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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2014年第6期下半月刊:七嘴八舌——关于宝音贺希格《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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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

 

宝音贺希格

 

 

《长调》

 

——献给《长调》编剧冉平老师

 

有人问我长调歌词为什么那么短

我说几缕炊烟足以支撑一片蓝天

 

有人问我长调究竟唱给谁听

我说唱者是在确认无限中的自己

 

有人问我长调为什么那么悲凉

我说欢乐没有必要那么悠长

 

 

《鹰》

 

在我飞翔的时候

天空是我的一部分

在空中筑巢的时候

我是天空的一部分

 

死了之后  我是

天空

消失的那一部分

 

 

《透明的绳子》

 

每次洗手

仿佛是在搓一根

永远无法掌握的绳子

 

它与河流相连

它与祈祷有关

 

是自己的手指在滴落

还是水在留下指纹

我难以分辨

 

水和手

越拧越透明的绳子

世界上最流畅的绳子

 

不是为了留住什么

只是为了跟着它走

 

 

《锡林河》

 

听说锡林河断流时

我正在煤炭总医院输液

 

这可能是一次巧合

但是点滴速度确实很慢

 

 

《树木》

 

树木有两个方向

一个向天 一个向地

 

树木是天地幽会的那一部分

所以叶子会轻轻地摇曳

 

 

《雪花如果知道》

 

雪花如果知道

我们用放大镜

看过它

 

雪花如果知道

世上还有

不能让它融化的

小手

 

雪花如果知道

天上只有一种花

盛开的同时凋落

 

雪花如果知道

自己不是花朵

 

 

《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

 

绵羊死的时候不叫

而产羔时却伤心地内叫

 

公岩羊回到故乡最高的山顶去死

生命,就是无起点又无终点的大地

其最高点,就是永恒的位置

 

猫,找隐蔽的地方去死

死去比活着更属于自己

 

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

于是与终生的重量一起摔下来

 

 

《泪水》

 

我在一篇随笔中写过

我为马的消逝而默默落泪

有人问我:那是真的吗

 

无论面朝大海

还是身处干旱地带

我都不会轻易流泪

 

每一滴泪水

都来之不易

 

     流泉:读宝音贺希格《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这组诗,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阅读时带来的快感。现在读诗,能获得阅读快感已是十分难能。这组诗有两大特点:一是叙述的从容和沉稳的表达;二是经济洗练的语言呈现和内在意蕴的有效发散。比如《透明的绳子》、《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等诗,沉稳之中见深意,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一种浓烈的人生体验随诗思喷薄。读这样充满张力的诗,读者自然会深陷其中而与诗人的内心达成共鸣。

     马汉宁:从大的方面说,这组诗歌言之有物,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表达着特定的内容,是不可或缺的。这说明诗人的创作态度是严谨认真的。从语言上说,空灵大气,纯净透明。这一特点在《透明的绳子》意识中表现的比较突出。“是自己的手指在滴落/还是水在留下指纹/我难以分辨”喜欢这样的富有哲理的表述方式。非常耐人寻味。

     清河柳-69162:歌德曾说:“每个人都有两种精神:一个沉溺在爱欢之中,执拗地固执着这个尘面。别一个则猛烈地地要离去尘面,向崇高的灵的境界飞驰。”宝音贺希格的诗亦然,选取了生活中几组常见的镜头,在形式上概括,在形象上精炼,在意象间跳跃,将现有的主观化记忆进一步主观化处理,使诗歌的内涵发生突变,“树木有两个方向/一个向天一个向地”很简单的现实写法却让物象从外向发生位移,突转并指向天地间摇曳的树叶,看到了生活的幸福,树叶被赋予的意义变渐渐展开了;“每一滴泪水/都来之不易”在这么珍惜泪水(水)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人为消逝的马流泪?作者将自己的情思隐藏在意象之中。几首诗以很强的生命直观能力和“感性+理性”的结构为我们演奏出一曲和弦和奥妙之曲。

     马半丁:每篇都有禅意,余音袅袅。
     蔡兴乐:阅读时的第一感觉是言之有物,让人知道诗人在写什么,给人能够一口气读下去的冲动和快感。不像现在有些诗,甚至人为设置阅读障碍,读者阅读时,半天不知道诗人表达的是啥主题、啥意思,整个阅读过程味同嚼蜡,痛苦不堪。

     北残:宝音贺希格的诗歌,读来给人一种向上的力量。他的诗歌短小,但力度很足。他试图从朴素的事物或瞬息中繁衍出哲理,将诗歌推向“天问”的价值。
      白鹤林:好诗。自然,真诚,有味。这种写法看似信手拈来,实则非功夫深厚者可为也。因为几乎每一首都有自己独特的发现与体验,而不是人云亦云或似曾相识。同时最关键的是,我们可以从诗句背后读出诗人有一种大的、充满爱与悲悯的情怀。

      樊德林:宝音贺希格,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但读其诗,感觉我们心灵的距离并不遥远。这一组诗,善于从日常细节取材,不拖泥带水,切入点好,干净的叙述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生活与人生的哲理。在语言方面惜字如金,简练质朴,不花哨,不哗众,不媚俗,不晦涩。总的来说,这是接地气的诗歌,这是民间最原生态的诗歌,这是真正走心的诗歌。

      李衔夏:好的诗歌,应该是雅俗共赏的,就像香气,普通人品其香,知心人赏其远。作者是蒙古族诗人,一般来说,要营造出草原的感觉,需要诗歌具备足够的长度,以容纳建构的意象。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寥寥数笔,便已勾勒出草原的轮廓。篇幅短,恰似草原空旷无物;诗思远,仿佛草原辽阔无边。不足之处在于句子与句子的衔接,基本是用比较原始、粗糙的空行手法。这使得虽然部分诗句巧妙动人,给人深刻印象,但纵观整体却略显松散。另外,诗人在捕捉到事物本身迸发的诗意火花后,只着力于在某个句子内部用力,一些句子精彩,另一些句子形同鸡肋。部分诗已经算很短,但还不够精炼:比如《透明的绳子》,诗眼在第一节,后面几节可有可无;再比如《雪花如果知道》,前两节大可删掉,只需保留后两节;在《鹰死的时候,飞的最高》中,最后一节令人心魂震荡,但前面实在没必要去提绵羊、公岩羊和猫。这些都暴露出作者在灵感整合与诗意发散方面的薄弱。我们看顾城的《一代人》,据说一开始写的是一首长诗,后来不断地修改和删减,最终只留下现在我们所读到的这两行,同时也成就了经典。短诗不一定精;长诗不一定冗。关键是每字、每词、每句是否落到实处,有没言之无物。
     东邪啊呜:宝音贺希格每每能突破常规视角的束缚,从全新的角度发现熟悉事物的陌生处。比如他写水龙头里出来的流水,说那是“永远无法掌握的绳子”,“世界上最流畅的绳子”;又比如写树木的生长,“是天地幽会的那一部分/所以叶子会轻轻地摇曳”;再如写泪水,他说“每一滴泪水/都来之不易”。
角度的变换,带来的不只是陌生性,不只是引导读者重新审视周围事物的新奇性,更有新的思维角度的呈现,从而引发无尽的沉思。整组诗视角独特、风格统一,只是形式上缺乏更多的独创性,比如《雪花如果知道》显然带了太多顾城名作《弧线》的影子。

     麦田守望者杨平:读宝音贺希格诗歌,我脑子一直萦绕两个词语:“生命”与“自然”。任何以“生命”为主题,以生命和自然,生命和世界互为表里,二元共存的作品,都是最能够引起阅读者共鸣的。宝音贺希格这几首诗歌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深入人与自然,触摸人类生命状态,探索个体生命体验。

     河北李唱白:能够把长话短说的才是大家。《长调》这首小诗短出了境界,  《鹰》这首小诗小出了高度,面对《透明的绳子》,就像与作者一同感受人世间的悠长。

     诗人嘉天下:这组诗概括起来有三个特点:短、奇、真。短是形式上短,奇是写法上奇,《长调》采用了三问三答,看似答非所问,实则答有所指;《鹰》用了三次比较,比出了结果;《透明的绳子》意象新奇;《锡林河》《树木》则是对熟视无睹的现象引发思考;《雪花如果知道》一连用了四个假设;《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则写了四种死亡;《泪水》则留下较大的想象空间。真是每一首都从一个方面揭示生命的真谛——生命不易,善待生命。
     李栋的独轮车:这是一组面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扼腕叹息,满怀深深的惆怅。他在诘问苍天:那么远、那么高,有谁在支撑那些巨大而酸楚的画面?你可以看见树木、河流、雪花、鹰,谁又能够看见这些物象背后的痛楚,像炊烟一样支撑着蓝天?
     宝贵敏:“诗乃是一个历史性民族的原语言”,宝音贺希格的诗印证了这一点。宝音贺希格的诗,我读过很多。《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真的是经典!

     也牛:比较喜欢《鹰》、《锡林河》、《树木》这三首。“迷人从文字中求,悟人向心而觉”语言文字都是相,如镜照影,它并不是诗的本身。而真正的诗是照镜的本体,是诗人内心琴弦被触动那一瞬的自然颤抖和发声,它是能指的而非所指。这三首诗便是这样,在能指处写,是原声原境的呈现。去蔽通透,暗含禅意!

     阿娜儿--:当第一次读到宝音贺希格“长调”,可以说是被震撼住了。
长调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有人要你清晰地描述金字塔、长城,你一时答不上来一样。“蒙古长调首先是蒙古的,然后才是草原的音乐样式。不是所有游牧民族或者叫骑马民族都能创造出蒙古长调。” ( 鲍尔吉·原野蒙古长调)

     萧振中1973:总体来说,宝音贺希格这组诗意象不繁复,语言质朴,表达流畅且贴近生活,兼有民歌小调的韵味,在阅读上没有多少障碍,但读过之后都能有所思有所悟,难能可贵。

     小赖子:感觉语言是他与世界或自然万物相通的秘密纽带,自然万物于他不再是"他者",不是主体与客体,能指和所指的关系,而是不分彼此互为主体并随时可以借着语言转换为彼此,是一种直接的“抵达”,一种摒弃了所有繁杂和意识形态的东西的表达方式,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语言或思维的练达,其实质直至内心的感受,像自然里的万物自然生长不露痕迹却让人暗自震撼。

     孙成龙--:诗歌不在于语言的华丽,不在于表层的诗意,关键得在语言上、意境上建立起足够的、想象的空间感,给情感和思考提供一个养气的场、找到一个释放的点。这样的诗最难写出彩了,但诗人做到了,通过一种自剖和反省,将禅意深深隐含于平实、干净、凝练的语言中,即用最少的文字,表达最多的情感最深的哲思,在体现诗人的良知的同时,让读者不经意间得到的心灵上震撼和共鸣。

     彩云升:这几首诗,我最喜欢《透明的绳子》,这“绳子”透明到几近虚无,却很有质感;无法抓握的“绳子”,却能被牵着。细致,耐品,有味。

     -黄金家族-:好美的诗句,很长时间没读了。

     西敦煌:一个诗人只有在心怀虔敬时,才能写出与天地万物相通的诗句。如果说草原是诗人的故乡,那诗歌该是诗人心灵的牧场。那里有长调,炊烟,蓝天,鹰,河流,马......还有诗人全部的爱与悲凉。写诗就像做减法,最后留下来的才是宝石,这样的宝石不仅散发柔和的光芒,更是有着坚硬的质地。宝音贺希格的诗便是如此。

     杨修华-63254:这组诗歌,上通天理,下接地气,诗人用细致的观察和真实的情感表达了对生活的无限热爱,诗歌语言充满神性的思考。读着,仿佛置身于蒙古高原,听见了羊咩,看见了展翅飞翔的雄鹰,现场感,画面感超强,值得爱诗者揣摩。
     路志宽:最深的感受,就是每首诗无不闪耀“哲理”和“真情”的光芒。读宝音贺希格的诗,像与一位老者对话,他教你一些深入浅出的人生哲理。不像一些诗人一样,有意或故意将诗歌写的艰涩难懂,故作高深,故作难琢磨,让人敬而远之。 细读之下,你会发现,诗中除有诗意和哲理之外,还有的就是真情,是一位长者对生活的深思和解读,譬如在诗歌《长调》中,他写到“有人问我长调为什么那么悲凉/我说欢乐没有必要那么悠长”,这是对人生真实的写照,生命的过程不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真情”更能打动人心,而融入了真情和哲理又具诗意的诗歌,怎能不让人从内心感到震撼呢?

     刘勇:这组诗结构简单、意象鲜明、主旨扼要,诗者的表达似乎很平淡和随意,但他准确地把握住了生活中最本质、最能撼动人心的事物,把对生活的体悟和质感全部还原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这就让诗歌更具有亲和力、感召力。

     江煵:看完这组诗歌,我的感觉是疼痛,对一片土地爱的疼痛。没有词汇的赞美,只有低沉的倾诉:美好和不美好的,视野里的和埋藏心底的。长调不长,只有六句,就像六根琴弦,支撑起头顶上的一片蓝。与一只鹰比起来,宝音贺希格是隐喻的天空,与天空比起来,他是鹰。河流当做绳子,拴着一颗心,只是为了跟着它走。爱在流水中透明、疼痛。锡林河不会断流,因为植入身体的流淌,虽然有些缓慢。树木是最生动的动词,风中摇曳,心中生长出大片大片的枝叶,在北方,在一匹马的视野里。雪花的圣洁呈现天性之美,即使融化,即使凋落,它依然是时间的一部分,美的一部分,疼痛的一部分。绵羊死的时候不叫,产羔的时候伤心的叫着,因为爱的疼痛;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疼痛至极,天空装的下我们的身体和思想。疼痛之后是泪水,一忍再忍,对面一片土地,面对死亡和重生,面对诗歌之外的长调。疼痛也是一种幸福,但是需要真实,需要把大地当做爹娘,没有岁月的流逝,只有沉默的守候。《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疼在天地间,疼在心底,疼在时间的伤口上。把生命扎根在一片土地里,去爱,去歌唱,用心抚摸,成为诗句。我笃定:宝音贺希格爱的不是诗句,而是养育他的土地。

     丁艳:读了这组诗,恍惚在夕阳下,看见了那么多生命的苍凉与悲欢。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如果在人生的孤旅里真正知道了自己是谁,是会悲哀,还是会释然?谁是我,我是谁?我为何而来,又缘何离去?这些,大概是每个人一生都在追问的主题吧?

     李玉超:宝音的诗用语太省,简约如冬天的大地,除了白雪一无所有。他的诗极富语言的魔力,诗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话外有音,读后的余味很长。他的诗有哲理诗、朦胧诗的成分,节奏和语境的跳跃性太强太快,地域性元素很浓。内容涉及三生:生命、生存、生态,以及内蒙古高原特有的景物和蒙古族特有的文化因子。宝音不愧为当代诗坛的活宝,蒙古高原上升起的一朵奇葩。

     诗人杨刚:诗人把流水形象的比喻为绳子,并且是透明的,这个意向非常独特和新颖,这是对诗歌是从生活里来的的最好注解,我们都忽略了的细节,诗人把它拾起来,加工、打磨,使其最终成为精美的艺术品,这是大家都应该学习的,关注生活,关注每一个细节可以让我们的诗歌更加具体和真实。

     李王强:总体而言,这组诗歌虽不能说是微言寓大义,但毕竟是言近而旨远。诗人摒弃了繁复意象的肆意嫁接以及故作高深的无聊炫技,在语词的适度掌控、表述的有效节制、特别是旨归的深度探寻中,彰显出一种意蕴充盈、内涵丰赡的简约。从而,在感性写作的套路构架中呈现出智性写作的审美趣味和意义生成,在举重若轻的言说方式中试图完成对生命及其意义的烛照,甚至洞悉,这显然是诗歌写作路径的成熟选择以及价值担当的高度自觉。其中,《长调》的“答非所问”已然蕴含了一种表达的机智和诗性的悲悯。《鹰》试图通过时空的交互与视点的转换,来窥视生命在动静存亡的运行轨迹中,那扑朔迷离的所属关系的转换,以及转换所带来的命运深处斑驳图景的交叠更替,这恰如生活的真相,更似万物的命运,有搏击云霄的万般凌厉,亦有云散烟消的无尽挽歌。滴水藏海、冲淡有味,可谓“无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特别是《透明的绳子》,不事雕琢,娓娓道来,却寄托遥深,蕴藉无穷,将“洗手”这一司空见惯的日常化行为通过“仿佛是在搓一根/永远无法掌握的绳子”的譬喻完成了自我个性化的诗意命名,便立见奇崛,并在这种奇崛中不断生发出新的意义。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汹涌。诗人在日常化的行为中发见了哲理化的生存意义,甚至上升为一种宗教化的神圣仪式,在类比、暗示、隐喻、主客契合中呈现了生命的窘迫,并洞察了内心的风暴,甚至人生的法则。在挽留中感到了丧失,在抚慰中感到了破碎,在比对中感到了无奈,确乎发人深省。当然,这组诗歌在词语的精准性、表述的完整性、言说的优美性以及逻辑的贯通性上依然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还需要精细打磨。但总而言之,可用这一并不恰切的比喻来概述:这组诗歌犹如布衫包裹的法器,没有轻薄的炫耀,却有沉重的庄严。

      比弓长张长:仙风道骨,一片神行。

      予飞:宝音贺希格的诗宛如生长在高寒山地的苦荞茶,脚触着大地的脉络,头顶着高远的天空。简短的诗行里浸透着谷物的气息,历经高山上风雨沉淀,几番品读愈发回味香醇。
诗人善于将生存的宏大主题蕴藏于日常生活叙事中,细微的意象、平易的语言与文本背后深刻的寓意形成巨大反差,给诗歌带来了的张力。康德曾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个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个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阅读宝音贺希格的诗,我们不仅触摸到了泥土的气息和大地的温度,在生活万象中撷取珍珠,而且还随他一起立于尘土之上拨开云雾仰望天空,对宇宙万物共同命运的生存境况、自我实现中进行发问与反思,这种阅读体验尤为宝贵。

      徐泽: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组诗,除了一些空泛的意像,整组诗都是从虚无到虚无,我们看不到诗人的所指,也看不到生活的疼痛.现在许多诗人都在写这种高雅无用的诗,但除了华丽空洞的词藻,并没有更多现实的内容。雷平阳,刘年的诗之所以好,得到社会的关注,他们一是有较高的艺术手法,但关健还是关注了生活中的疼痛,写出了大多数人心中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所以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鸣.诗并不是写给自己一个人看的,也不单是写给诗人看的,不然还要公开发生干吗?诗人要有起码的良心和责任心,一个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的诗人不是一个好诗人.诗人是用血肉建筑心灵的宫殿,而不是无病呻吟.用风花雪月的语言粉饰生活.

     寂之水:诗的主题也是叙述的大背景,瞬间和永恒,诞生与死亡等,很老练。虽无什么暇疵,但整个读下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像是过于淡寡,而少了点世间烟火的真性情和真情感,过于空泛。读起来便有了距离感。就像鹰飞在高高的天空,因触摸不到视线所及不到而感觉不太真切,感受不到那种纯粹和气魄,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共鸣。有点隔空之感。读

     何永飞:个人觉得,《泪水》的结尾有点画蛇添足之感,最后两句完全可以删除,只需点明真为消逝的马落过泪即可。

     麦田守望者杨平:  总体看,宝音贺希格几首诗歌,灵动而富于哲思,唯美而不失自然,是小诗歌的上品,但几首诗歌似乎有意无意陷入了或多或少的虚无和缥缈这是否可以商榷?

     李兵印:诗歌《泪水》,没有象前几首诗那样引起我的跌宕和共鸣,由此,我想到了"诗"字的写法,写诗的人,一定要把语言埋在土里,露出寸余刚刚好;再用一把铁锹沿着露出的筋脉深挖下去,揪出隐喻的灵魂,那崭新的、湿漉漉的语言才会有新意、更具生命力!我不想说诗的语言更像一粒微尘,它打不痛人,更击不穿人的心灵!诗的语言有的看似很少、很轻,其实,它包含的更多、份量更重!

     史枫:宝音贺希格的组诗《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还一定程度地缺少音律地流淌。而且我个人喜好长句式、意象丰满的诗歌,所以也感觉他的诗歌里,欠缺丰满地叙述,只是在点与点之间跳跃,缺少点线面的纵深开阔和发散,也就是读他的诗歌,读的不过瘾,总感觉缺少一种更深沉的质感。

     诗人嘉天下:美中不足是,我感觉把这八首放在一起作为一组诗,有点随意了些。联系上不是那么紧密。

     散步的公蛤蟆-0qa:八首诗待细品,但先讲个困惑,就是:《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绵羊死的时候不叫/而产羔时却伤心地内叫”中的“内叫”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五笔输入的时候将“大叫”错输成“内叫”了吧?又或许是本人孤陋……纠结中。《泪水》原作不应该是这样,可能被修改得伤了筋骨。通过笔者对诗人博客的翻找,最早的《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大概写于2006年9月,最晚的《鹰》约莫成形于2011年11月(《泪水》没查到,或属最新作品),不管怎样,八首诗,从没系统地组合在一起过(私下甚至窃以为,这种组合是《诗刊》编辑“慧眼”的结果),这种思索的断续难免影响了整组诗歌气息的连续,像《鹰》所传达的信息就有些难于整合的“逸出”,而《树木》那段的“移情”又实在略显单薄。

     巴曼-变形文字:这样的文字是诗么?评了有点什么用呢?与人为邻,可享受人间天伦。与神为邻,可聆听天地嘱托。

     姚仕昌:内容有张有弛,言之有物。但就个人阅读感受而言,还是不太喜欢。力量不够,感染力也不强,读后不能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王广田:《诗刊》下半月刊“茶座”栏目第一次网上征评活动得到了广大诗友的积极参与和关注,可喜可贺!第二次网上征评活动才一启动,点击率就猛增,就连一些著名诗人的诗作也没有这样引人关注,这足以说明了此项活动的开展是广受诗友们关注的,我个人认为,肯定会越办越好。

     萧振中1973:《树木》《雪花如果知道》《锡林河》稍显单薄了些。当然,各人有各人的偏好,学习至上!

     书城史凡:当然,这组诗在哲思之外再在诗美的营造上再下些功夫,可能会更理想。深刻的寓意和优美的语言形式的有机结合才会产生好诗。

     蜀东泊客:在《锡林河》一诗中,前三句似乎还可以联系到一起,但后一句就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了。这是跨度大,让人跟不上趟。
总之这些分行文字虽说可以是诗,也可能得到许许多多读者的共鸣,但它究竟是不是好诗,还真难说。

     邱绪胜:《长调》,我感觉太“平”了一些,行文少了纵深,除了“我说唱者是在确认无限中的自己”这一句外,整首诗几乎就是一首传统民歌的翻版;《锡林河》将河水断流和输液联系起来,虽然立意宏阔,极富有现实意义,但是显得不够自然,一定是硬做出来的一首诗;“树木是天地幽会的那一部分”(《树木》)来写树木,也许会让树木有不能承受之重。《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里面的“内叫”的用法,不太符合现代汉语的规范;《泪水》在表达对生命的尊重,但是,最后两节,说教味太浓,算得上蛇足。

     左安军:就音乐性和语言而论,组诗《鹰死的时候,飞得更高》显得干瘪,拗口、蹩脚,毫无弹性,像一根只用一种材料做成的钢管,显出表象的威力但在碰到坚硬的东西时就会被折断,缺少必要的韧性。很显然作者对语言并不那么敏感且略显吃力,尚未把握住音节的轻与重以及音响带来的震撼。当代诗歌呈现的总体状况就是这样——诗歌音乐性的丧失。众多诗人似乎成了“诗歌乐盲”——他们自我的心灵聋了!另一些能够很好运用诗歌音乐的诗人则在其他方面显得捉襟见肘,诸如极端的趣味写作,思想的贫瘠,创造力的不足。

     蚂蚁李永普:大气象得有小细节,只有单纯的互逆造就的文本,与其说是淡薄,毋宁是单薄!

     包文平:诗人想要用最平实简单的语言来表现深刻哲思的主题,这样做的后果要么让诗歌获得超越诗歌本身的哲理与沉思,要么丢弃诗歌应有的诗意存在而变得故弄玄虚、不知所云。这组诗歌白描式的书写方式让语言平实浅白但缺少张力,蒙太奇式的意象组合与叙述使得诗歌内部节奏涣散意境不够浑圆。诗人急于用诗的形式表现一种哲学命题或主题彰显,但诗歌就是诗歌,是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若是诗歌非得要承担什么的话,诗歌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陈朴:《长调》一诗放在这组诗中且居首位,实属不该。该诗虽沿袭了一种或可流传远久的句式,但语言不够创新和浓缩,且表达舒缓,有好诗之形,无好诗之态。

     一个刀伏手:某些地方,也未避免“散文化”的倾向,如“雪花如果知道/世上还有/不能让它融化的/小手""我在一篇随笔中写过/我为马的消逝而默默落泪/有人问我:那是真的吗"等处,这样的语句或者表达是不是诗歌的语言?

    哑鸣:若说整组作品缺陷的话,个人感觉生活气息稍微弱了点,如果生活气息再浓烈一些,整组作品可谓活色鲜香。

    敬笃:其实,草原有很多充满诗意的地方,诗人也选择了,但是选择的向度并不是最佳的,而且诗写并不令人满意。在语言上缺少令人震撼,或者是摄人魂魄的语词,诗人单纯的沉溺于自我之中,并没有真实的将草原(鹰、长调等等意象)的胸怀、气魄刻画与诗歌之上。
对于这位诗人我也不是太熟悉,他诗的具体风格我也不太了解,但是单纯就这一组而言,并不是令人满意的作品。

    武晓溪:这组诗的部分诗作,存在有向上向善向美力量的欠缺;在概念表达上有模糊和令人费解的地方。《透明的绳子》尾节没有什么必要,没有说出什么意义,若用“它始终拧不紧你/它让你感到轻松和依恋”,也许会好些。《鹰死的时候,飞得最高》最好的是第二节,建议第三节第二行删去;尾节也没有说出“鹰”的生命意义,前面写羊、猫的铺垫也无什么意义了。若三、四节的第二行都去掉,两节都成为一行,可能会更好些。
    贺建飞:不是很喜欢这组诗。总体感觉空泛机巧有余而诗性不足,到处是语言结构的思辨性机巧,经不住推敲(比如“有人问我长调为什么那么悲凉/我说欢乐没有必要那么悠长”,为什么欢乐没有必要悠长?毫无道理,而真实的生活恰恰是对于往昔我们记住和回味更多的欢乐的部分;同时这样的回答也把长调简单化了。),是一种比较做作的写作。

    梦上烟华:透明、纯净似乎是《诗刊》所倡导的另一种风格意识,面向更多受众也不失为诗歌的另一种探索方式。鼓掌!

    史枫:“诗刊下半月刊”开门办刊物,充分利用网络这个平台,让广大的诗人参与到刊物发表的诗歌评论,无形中贴近了草根诗人,贴近了群众,使大家在评诗互动中,更加领略诗歌的魅力,和伸张精神的愉悦。无疑,这样的办刊宗旨是正确的、对头的。比起那些关起门来,把刊物束之高楼,眼球只关注极少数有名的诗人,是向前迈了一大步。

    柴画:诗刊社能在发稿前特采取这样别开生面的互动方式,无论是对编者、作者、读者,甚至是天下普罗大众都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好事,无疑这种倡导的方式对很多正在创作着的诗人会起到杠杆和灯盏的引力作用,作为一个写诗多年的作者,我真心期望这样互动的方式能长期、并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

    九歌:很喜欢这种互动探讨的方式,为诗刊叫好,通过大家对某一个诗人诗歌的探讨,从而使诗歌走向一种公众化,这种有利的活动希望以后多多举行,不仅有利于诗界的发展,也让大家畅说欲言,能让人从中受益。有点亲民举动,诗歌就应该走向公众舞台的。
    炎帝姜水:建议大家将诗评写短些,抓住要害,讲透彻。至于技法方靣不必过多议论,象开会讲短话珍惜大家时间一样,在这儿写短评珍惜大家视力。因为来这儿上博的人几乎都谙熟技法,而更需要的是立意创新、内容、形式创新方面的彼此激励和切磋共进。

    住在海边cc:《诗刊》开放这个栏目,对于刊物本身和作者,接受来自网络的声音,都是一种勇气,也是开放的态度体现。希望《诗刊》能够发掘更多的新人新作,为诗歌写作者和爱好者们提供更多机会,多拍砖,拍好砖!

    用户filhy725a6:既然现在的那些诗歌刊物选发的那些作品招引不了多少读者,那么我们希望在“茶座”里能看到一些面貌和刊物正式刊发的作品不太一样的东西。中国的新诗发展亟需解决哪些问题,《诗刊》这次放进“茶座”里来的这些诗似乎不足以承担起这种讨论。《诗刊》社办的“茶座”应该不是小地方,当能讨论些大问题的。

    金迪诗歌奖:这样的栏目大胆、自由开放,我很喜欢。尤其,众家的评判如一面镜子,能够照见自身的短长。

    l jhsd-7468 :栏目立意很好,值得推广。在一个公众的平台上。作者毫无保留的展示,读者毫无保留的批驳。很好的事情。。只是大家要冷静,遇到问题可以磋商。不可以出粗口骂人就不好了。读者读诗过程中的所得对作者也是很好的促进。(有些读者是很厉害的)另外通过这个平台还能给一些初学写诗的作者一些启发和说话的机会。让沉闷的诗坛焕发活力。总之,大家集思广益,把栏目办好。不过审稿可是很磨烦的,考验编辑耐力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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